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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近一直在考虑能给儿子留下些什么。用遗传学家的解释来说,人类没有比基因更重要的东西了。所以即使有一天’我’从世界上消失的话也没关系,因为我完成了运输的工作,30年前我将自己的基因遗传给了儿子。儿子变成了‘我’,这样一来我将再一次变得年轻,重新体验广阔的人生。想来真棒啊。”

这是80岁的黑川雅之曾在自己博客中写到的一段话。黑川雅之给自己的博客起名为“曼陀罗纪行”,“曼陀罗”指一切圣贤、功德圆满的汇聚之处;纪行,即行记。作为日本知名的建筑师和产品设计师,黑川雅之的作品被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列为重要馆藏物。

1930年代和1940年代对于日本设计界来说至关重要,黑川雅之、安藤忠雄以及田中一光都出生在这10年间。黑川家是著名的建筑师世家,黑川雅之的父亲是建筑师、前日本建筑协会东海支部长黑川巳喜,哥哥是“日本建筑三杰”之一的黑川纪章。

传言黑川雅之他着和乔布斯一样的穿衣品味,非常喜欢三宅一生的黑衣——但他对这种说法进行了一些修改,“我不只穿三宅一生,最近也喜欢中国的‘单农’。品牌其实不重要,黑色的衣服能给我带来安全感。因为我不是什么重要的人,所以希望大家不要注意我”。

在北京哲品侨福芳草地旗舰店开幕发布会上,黑川雅之发表了一场名为“东亚文化与生命”的演讲,他看上去远比实际年龄年轻。他从地壳冲击、山河形成开始讲起,东亚美学观就在这样庞大的世界面前徐徐展开。

黑川雅之的书《设计与死》总是会出现在设计类书籍的推荐清单上,在书里他探讨着设计与人生、欲望和死亡之间的关系。但反差萌的是,黑川雅之并不是一个严肃的人,他的“顽皮”名声在外,据说最喜欢的就是和年轻小姑娘“打招呼”。和Fika见面那天地点定在了设计酒店的套房,黑川雅之看了照片后故作担忧地问:“拍照背景是床没关系吗?”眼睛中亮光一闪,和成功恶作剧的少年人并无分别。

1967年,黑川雅之从早稻田大学建筑系毕业,开始经营自己的工作室,最初的项目以纯建筑设计为主。也许是有意想和兄长黑川纪章有所区别,转变发生在1974年,37岁的黑川雅之凭借一组叫“GOM”的产品设计第一次获得德国iF奖,这是全球最著名的现代工业设计奖项之一。

GOM在日语中和“橡胶”发音相似,这组作品也确实是由黑色橡胶与不锈钢金属结合的跨材质作品。当时黑川雅之观察到摩托车的轮子,可以在坑洼不平的道路上减少颠簸,因此他认为这种软质的材料,就像是人的肌肤,可以为坚硬的金属提供柔软的保护。后来,这一系列作品被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永久收藏。

黑川雅之开始获得世界级奖项的1970年代黑川,是日本经济开始腾飞的时期。

这时的日本人从战后的萧条中逐渐走出,富足的生活促使了对更便利和更个性化的产品的需求。放在更为广阔的时代背景中看的话,20世纪中叶,现代工业设计的理念在西方建筑界中产生,设计师开始倾听使用者的需求,创造适应于电气化社会的生活用品。

于是一系列革新化的经典产品、思想理论在这一时期产生。比如黑川纪章主张的建筑思想就从之前的“新陈代谢理论”转变为更适合现代社会的“共生思想”,他也在这个时期完成了代表作,日本最知名的胶囊旅馆之一“银座中银舱体大楼”。

Irony铸铁壶,也是黑川雅之所有产品设计中最广为人知的系列之一。沙模铸铁本身记录了铁的演变过程,在铁的表面形成既粗糙又美丽的时间印记。黑色的铸铁像死亡一样保有秘而不宣的庄重,水开时升腾的热气和不断滚动的气泡又为它赋予了热烈的生命感。

黑川雅之看来,所有生命都从混沌中而来。每当解释起混沌的时候,黑川雅之喜欢讲屏风的例子。古代屏风中留白的部分代表了克制、淡丽的东方审美,黑川雅之将这份未知归结为“混沌”。就像道家中讲到的“一元”,或者是盘古开天辟地之前那种并不完全明了的状态,可以尽情想象的暧昧空间最为美妙。反之如果一切太过清晰,则有失美感。

黑川雅之希望能通过自己的作品引导人进行对混沌乃至生死的思考。所以在他看来设计是具有思想的,而非简单的图形排列。他不喜欢过于娱乐化的东西,因为那样太浅薄。

黑川雅之不喜欢用代表作强行总结自己的设计风格,他觉得人们总是在追寻新的、有趣的东西。在这样的环境下,设计也变得功利,仅以促成消费为目的。“代表作”、“畅销款”的背后通常是对于市场的迎合,黑川雅之觉得比起设计本身,关于世界、生命的美学观念才是自己创作的核心

作为黑川建筑师家族的一员,黑川雅之自认为从父亲那里继承了很多东西,不仅是作为建筑师的DNA,也有关于死亡的豁达:父亲在去世之前也曾计划过很多身后的事情,甚至在趁着自己身体还好的时候就已经写好了给参加葬礼来宾的致辞。细致到灵牌的摆放、祭祀用品的制作、休息室的安排都有过具体策划,黑川雅之的父亲还开玩笑地和大家商量“到时候我要站在哪里致辞好呢”。

“‘自己葬礼时要站在哪里’这样可爱的玩笑话大概也只有我父亲可以说得出”, 黑川雅之打趣说,“有了这样的父亲,说不准我成为亡灵之后,也会插手干预儿子在自己葬礼上的安排呢。”

2014年的时候,黑川雅之在天津做了一个叫“梦蝶庵”的茶室,他自己介绍说是脱离了迄今为止的创作思维作出的新建筑。“但是,如果仔细观察的话”,黑川雅之顿了一下:“和我25岁上研究生时,向考夫曼基金会申请项目费用时提出的项目构想是一脉相承的。我好像二十几岁的时候就已经形成了现有的创作思维,但一定、在那之前,在思想的更深处,我父亲所描绘的建筑构想就已经在悄悄潜伏着了。”

黑川家的男子都或多或少有些相像,父亲去世后基因留在黑川雅之身体中,变成了他的一部分。可能就是建筑师世家的羁绊,黑川雅之在他最小的儿子大学二年级时发现其对建筑的强烈兴趣。“他也终于和DNA中的建筑师家族基因相遇了”,黑川雅之当时这样对妻子说。

黑川雅之开始把家族的基因和人脉传给孩子,但他们并不是经常买帐。比如小儿子本可以凭借家族的关系进入日本顶级建筑师坂茂的研究室,但却最终选择了一位并不是很有名的教授。即使这样也令黑川雅之不怒反喜——他年轻时也曾因为不想成为老师的影子,避开了当时早稻田建筑系最有名的吉坂隆正研究室,尽管入学时家里曾嘱咐吉坂教授多多关照黑川雅之。

“我想要独立探索设计的一面,儿子或许真的继承了下来黑川,”但黑川雅之不忘补刀:“尽管这孩子从幼儿园时就是在小朋友后面追着跑的跟屁虫。”

隈研吾偶尔和黑川雅之一起聊起育儿经时会显出羡慕的申请,因为隈家的女儿就不会那么像爸爸。黑川雅之会一边安慰说:“隈桑,儿子和女儿可不一样哦”,一边难掩开心的情绪。

黑川雅之像父亲,儿子像黑川雅之。黑川雅之继承了父亲认真的血液,在自己的身体里认真地流淌,有时候他看着儿子认真的神情,也觉得像极了孩子的祖父。“大概自己总算是完成了祖到孙的传递工作”,他会这样暗想。

“看到自己的近照觉得真像父亲,最近非常想再见见父亲母亲,我想感谢他们赋予我的染色体。和儿子的旅途很令人愉快。我和第二位妻子之间也生过两个孩子,在一些事之后便再也没有见过,死之前会再次相逢吧。漫无目的人生,也想乱七八糟地再活一次。”这样的黑川雅之,在采访中很多次都用“乱七八糟活着”来形容自己。

这段采访过去多时,但仍能经常会想起黑川雅之在讲座中的样子。彼时,他站在巨大的投影幕布前,背后是地壳冲击、山河形成和宇宙混沌。在这个漫长的过程中,人类太过渺小、也太过孤独。这是黑川建筑师家族的命运,也是诞生于混沌之中每一个生命的命运。认知到死亡之美,对于我们来说或许是一种恩泽,在不断练习与死亡相处的过程中,无形的恐惧变得不再庞大。

题图拍摄:夏书亮

图片:黑川雅之官网、哲品;部分资料内容来自“曼陀罗纪行”、ZEAL PRODUCTION STUDI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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